第(1/3)页 先生!受学生一拜! 唐星河、马楚阳、魏屿直、吴起程、邢明月,以及赵椎,齐齐单膝跪地,喉头哽咽,胸腔里翻腾着滚烫的热意。 有生之年,竟能再见先生一面。 谁懂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? 谁懂漫长忧伤里疯长的遗憾? 六双眼睛灼灼望着眼前人,像是要把错过的光阴,都一寸寸看回来。 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是未到伤心处。 自先生死遁后,几个男儿每每思及先生就忍不住泪流满面。 深觉先生活着的时候,因着腼腆,没能多喊几声“先生”,无比遗憾。 如今先生在世,当真就恨不得把“先生”二字时时挂在嘴边。 其实早在羽帝登基之前,岑鸢已派人将真相暗中告知诸人。 那时众人便已惊喜过一回,夜不能寐地数着日子盼重逢。 可当真正看见岑鸢活生生站在眼前时,他们才明白,先前的欢喜不过是一场预热的暖炉,此刻胸腔里炸开的才是真正的烈火。 也是这一刻,变成闷葫芦的唐星河再也没忍住,猛地扑上前去抱住岑鸢的腿,嗷的一嗓子,喊一声“表妹夫”,又把曾经那个泼皮唐星河唤醒了。 他像个孩子般哇哇大哭,把一一吓了一跳。 这个表舅舅最是冷酷,怎的看到父皇就变成了这个样子? 这唐星河嗷的一嗓子不止把沉睡的自己唤醒了,还把旁边的马楚阳也嗷醒了。 这两货一人抱着岑鸢一条腿哇哇哭,哭得肝肠寸断。 岑鸢虽然心里有些感动,但也见不得几个大小伙子为他哭成这样,便是冷哼一声,“我还没死呢,嚎什么丧?都给我滚起来!” 啊呀!被先生叫“滚”竟然也这么好听! 魏屿直几人听话,立刻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就站起来了。只剩下嚎得最厉害的那两货抱着岑鸢的腿不撒手,活似一撒手,他们表妹夫就不见了。 夜宝儿都看不下去了,急得围着转了好几圈,恨不得上牙开咬。 抱在岑鸢手里的三三忽然用手指刮了刮脸,细声细气地说,“羞羞,表舅舅羞羞!” 唐星河现在已经是很要脸的人了,听了表外甥女这话,登时虎躯一震,停了哭声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