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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自从她入了自己的梦中，自己所想所做之事都会被她读心。

    这样的感觉很不好受，仿佛一切都拖离了自己掌控，让他抬不起头来。

    蒙濛见他不作答，当即张口在他的脖颈上咬了一口。

    尖利的虎牙刺破他的皮肤，腥甜的鲜血充斥着她整个口腔。

    顾征闷哼一声，搭在龙椅上的双手紧握成拳，“你若不想魂飞魄散，最好现在离开。”

    蒙濛抬起头看了他一眼，瞧见他眼底的沉郁，她轻笑一声，“今晚偷亲我的是你，要我离开的也是你，阿征，你好狠的心。”

    “休得胡言！蒙姑娘是人，不是你这样的妖孽！”

    顾征瞪大双眸，眼中充斥着愤怒。

    可她说的话并未出错。

    今夜他确实趁着蒙濛睡着后偷偷亲了一口。

    与梦中的味道相似，可他怎么也不愿意承认坐在自己身上的人，是他所救的那个蒙濛。

    顾征眼底的神情全部被蒙濛收入眼中。

    看到他眼底浮现出纠结的神色，蒙濛挑起唇角，“为何不愿意承认呢，小师傅是不是忘了，那日替小女洗衣时候遇见的小狐狸？”

    感觉到他的身体僵硬，蒙濛继续笑道，“还是小师傅忘了，那日在山脚下遇见的九尾妖狐？”

    不给顾征开口说话的机会，蒙濛直言挑开了他心中的疑惑，“别再欺骗自己了，你知道这些都是我，夜夜与你洞房，行夫妻之好的，也是我。”

    手背上青筋暴起，顾征沉声开口，“说完了吗？说完了给我滚出我的梦境！”

    蒙濛没有听他的话。

    在他开口让她滚的时候，她忽然弯下腰身，双手捧着他的双颊，那双夜里刚被他偷亲过的双唇封住了他的嘴。

    期间不知是谁咬破了对方的唇，腥甜的气息在两人交错的气息中混淆。

    这场对弈当中，最终以蒙濛软了腰身败了一子，而被压倒在龙椅之上。

    “想要吗？只要你点头，我什么都会给你。”

    “这片江山，这张龙椅，顾家73口人，还有你要的一切，都会是你的。”

    蒙濛眼角被激出泪花，连带着说话腔调都模糊起来。

    她的双手始终抱着他，一刻也未曾撒开。

    梦中的顾征神情恍惚。

    他想要吗？

    这个天下。

    这张龙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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